“我们只记得那些发了财的老板,我们可以把那些发了财的老板当英雄一样挂在校史馆,却不认得共和国的功勋!这是我们的耻辱!”

以上这段话,出自正在演讲的郑强教授之口。

工学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拥有这些身份标签的人,无论如何也算是精英知识分子了,在一般人看来,作为学者的郑强,至少要在演讲时保持一点风度。

然而在这位教授身上,尤其是在他演讲中,“彬彬有礼”一词并不怎么存在,取而代之的常常是爆粗口、面红耳赤、激动落泪,更奇怪的是,尽管他以这样的形象示人,仍然有相当一部分大学生被其圈粉,某视频网站更是挂满了他的演讲视频,更有甚者,直接在标题里点出:

“进来挨骂!”

在年轻人群体中,对郑强的赞誉比比皆是,然而在整个社会看来,这位“不太好惹”的教授却是毁誉参半,更被调侃为“愤青校长”。

从仗义执言的浙江大学副书记,到毁誉参半的贵州大学校长,再到如今口碑不明朗的太原理工大学党委书记,三次调职,名声渐降,这位有些特殊的教授,到底是炒作,还是真有两把刷子呢?

1960年,郑强出生于福建武夷山,他出生的时候,正值国内困难时期,幼年成长过程中,亲身经历了太多的物质匮乏,也见惯了广大中国的底层百姓是如何生活的。从少年时期开始,郑强就发奋读书,立志要走出故乡,走到更广阔的地方去。

不仅仅在书本上用功,郑强还利用成长中的一切资源武装自己,培养了属于自己的兴趣爱好,比如他玩儿得一手好乐器,手风琴拉得特别棒,还会唱京剧,闲暇时候爱打乒乓球。

1978年,郑强顺利考入浙江大学,开始攻读化学专业,对知识的崇拜与渴望让他完成了4年本科学习后,选择了继续深造,他先后在成都科技大学与四川联合大学修完了硕士研究生与博士研究生的学业,再然后,还去了日本留学。

成为“海归”回来后,郑强回到母校浙江大学任职,因为心态始终保持得非常年轻,他每每都很轻松与学生们打成一片,很早之前,受学生们的欢迎就是郑强的一大特色。

由于工作出色,在浙江工作几年后,他被升为了浙江大学的副校长,又过了不到两年,成为了浙大的党务副书记。

表面看来,郑强的学业与事业一帆风顺,足够幸运,但事实上,背后离不开他自身的努力,对待学业与事业,郑强骨子里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的,尤其是在他锁定了竞争目标后,人前不让人,人后不服人性子,让他一旦拼命起来,就颇有“收拾不住”的意思。

刚到浙江大学那段时间,郑强只是学校普通的讲师,好巧不巧,在他宿舍的隔壁,住着学校一个博士生导师,更巧的是,这人还是他大学本科时的同学。

就因为这个,郑强心里不高兴了,同样的起点,同样的资历,同样的工作平台,凭什么你能是博士生导师,我就只是讲师?

从那之后,郑强开始在学术研究上发狠,发文章、做实验,放到今天,那就叫“努力搞事业”,终于,在两年之后,郑强也评上了教授职称,当时的他,还不到三十岁。

郑强名下的专利一大把,学术搞得好,事业的升迁之路也顺遂,按理说这应该是个心平气和、宽以待人的优秀学者,然而,郑强却有着“学术界老炮儿”的外号。

原因很简单,他太爱“怼”了,遇到什么自己看不惯的东西,一定要在公开场合说道说道,最乐意说的,就是中国教育体制的优缺点,每每开演讲会,都会说到自己情绪激动,台下学生叫好一片,场内气氛热闹至极才肯罢休。

在他的演讲中,中国高考英语占比太大、大一学生不应该分专业、应当加强中国年轻人道德教育等等议题,比比皆是。

什么问题敏感,郑强就说什么,什么问题让他感到愤怒,他就讲什么,郑强自认为没什么不敢说的。

但如果大家因为这个认为郑强是一个情绪化只知道“嘴炮”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教育的本质不是谋生,而是唤起兴趣,鼓舞精神。靠教育来谋生和发达也是可以的,却被我们过度重视了。”

“如果我是中国的纳税人,我怎么能想得通,我国国民花那么多钱投入到这个学校,可它培养的人却都跑到美国去了,为他们服务了。可是你有没有看到美国政府为我国哪个大学捐过点钱?”

以上两段话也出自于郑强之口,他在两件事上特别执着:一是爱国,二是推动大学教育改革。

前者直到现在他都在坚持,包括只开国产车,至于后者,却让他经历了一段毁誉参半的职业生涯。

2012年,郑强离开浙江大学,调到贵州大学去做校长。

从经济排全国前列大省的985高校,骤然跑去西南一个211大学,郑强在贵州大学感受到了“落后”二字,当然,这里的落后是相对于浙江大学而言。

当时的贵州大学有几处特别让郑强不满意,一是校园环境,虽然梅贻琦说过“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但当时的贵州大学环境着实说不过去,校园里出出都是老树,无人修理,西南地区多雨,一旦下过雨后,学校泥泞不堪。

第二个是学校老师的学术水平,没有大楼也罢了,有大师也行,可偏偏贵州大学不少教职工,不思进取,好几年一篇像样的学术文章都没发表过。

第三则是学校管理水平差劲,顶着211大学的名头,在考试时却连学生作弊都不怎么管。

郑强面对这样的环境感到气愤,同时也生出了一种豪气干云的心理: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首先,他下令砍掉了贵州大学中那一片多余的老树,改种绿植,但此举遭到了学生师生们的议论纷纷,原因是那些老树确实年代久远,被一部分人认为是学校的特色,郑强上来就要求砍掉,还被那些人在背后取了个“光头强”的外号。

其次,是紧抓学校教师们的学术,强制要求老师们做研究,最后是狠抓学校管理。

郑强在贵州大学做过最出名的改革,是2014年跟随北大清华的号召,设立知行学院,大一学生全部不分专业,意在让他们“先学做人,再选专业”。

过程是痛苦的,也一度引起了学校师生们的怨气,但效果却也是显著的。慢慢的,学校的环境优美了,师资力量提上去了,学校的规章制度也清楚明晰了。

从浙江大学到贵州大学,郑强唯一不变的,就是依旧热爱演讲,因为这点,还被网友们攻击“有表演型人格”,因为一到了台上,郑强一改台下正正经经的样子,变得容易激动,容易愤怒,很多时候,话一出口带着极强的情绪。

也有很多人因此认为,比起正经做学术的学者,郑强更像一个小品演员:在台上怼天怼地,段子连篇,说到兴致上来了,还会引吭高歌一段——太跳脱了,不像一个稳重的校长。

然而,有一点却确实不容置疑的,不管郑强用了什么样的方式去表达,他所表达出来的,都是自己真诚地所思所想。

他曾经受衡水中学校长的邀请,去参加一个讲座,面对着台下3000名教职工,他拿出中国科学院程开甲院士的成就,问他们:“有谁知道这是谁?拿到了中国科学界的六大荣誉。”

满座哗然,然而喧闹过后寂静无声,无人知晓。

郑强马上来了情绪,他自己时候也承认他是动了怒的,当即在台上痛斥道:“我们只记得发了财的官员!却不记得共和国的元勋!这是时代的悲哀!”

  • 结语

对于爱国,郑强是打心眼里寸步不让的,郑强说自己只开国产车,他就真的到今天为止都开着一辆9万的国产奇瑞车,说反对英语在高考中占比巨大,就真的多次在公开场合举例论证这样做的坏处。

不管郑强在如今人们的心中,是过于高调亦或者是敢作敢为,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他的确是利用演讲将自己的思想宣传到了极致,也的确是能够拿出真材实料的东西。

根据公开报道,郑强在贵州大学四年,风风火火四年推行各种改革与拔高,然而走的时候却没能留下一个体面:在学校的一次民主选举会上,郑强选票垫底。

郑强最终离开了贵州大学,回到了浙江大学,如今,他又再次调任去往太原理工大学,网友们看着他最新的动态,心中留下一连串的疑问:郑强的到来,能给太原理工大提升排名吗?

这个答案,可能要时间告诉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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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