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五月天的报导很多,关于五月天现象的分析也很多,但这绝对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认真问这5个大男生:“你会害羞吗?”

然后得到的答案也很让人意外

主唱阿信这么说:“五月天到现在上台演出已经破千场了,我每次上台前还是会紧张。”最常被人用「腼腆」形容的阿信描述自己“我很容易尴尬,我不太会交朋友,有时候会觉得跟人互动比较难,尤其是一对一的时候。只有跟大家一起在台上打闹或唱歌,才让我觉得放心。”

吉他手、团长怪兽则直言不讳:“我在镜头前面讲话会发抖,表演中要跟观众讲话的时候也会,因为不知道要讲什么。”怪兽他花了3年才慢慢抓住节奏感,也是大家去当完兵,石头从英国回来后,才变得比较好。

“我是愈来愈害羞”。同样是吉他手的石头甚至大声说——因为你会为自己设定想要的状态,在镜头前就会显得不自在。幸好伙伴间能彼此支援,当我没有办法尽情表现我自己的时候,还有其他人在。

团员中个性最外放的算是贝斯手玛莎。以前话很少的鼓手冠佑升格当上父亲后,变得比较多话活泼,尽管如此,冠佑承认有时候还是会害羞。

五月天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1997年成军的五月天堪称是歌坛上最「长寿」的摇滚团体之一,刚推出的《后青春期的诗》是第7张专辑,另外还累积岀8张演唱会专辑跟几百场大大小小的演唱会。

当无数乐团因为人气下滑或创作力道无以为继,不得不淡岀并解散时,从出道到现在没有太多复杂包装,甚至中间因为团员玛莎入伍当兵,曾暂别舞台两年的五月天,带动的旋风依旧继续狂飙。

2013年10月五月天在上海举办的「离开地球表面JUMP!」演唱会聚集乐迷高达8万人,刷新五月天演唱会之前纪录。2014年5月在台中的3万人演唱会,不但演岀前门票就销售一空,还让台铁按照之前意大利男高音安德烈·波伽利来台开唱的做法,加开凌晨班次疏运歌迷。

任谁都难以想像舞台上魅力四射、high到不行的五月天,私底下其实也会害怕面对镜头、面对群众,跟大部份自认「内向不善社交」的你我一样,性格中有害羞内敛的那一面。

时光回溯到五月天10多年前

阿信是五月天最早的创始团员,喜欢独处更胜于热闹的他,念小学国中时,总是放学就回家,一个人躲在家裡听音乐直到天黑。念师大附中加入吉他社后,下课才开始有地方去,阿信说。而他也是在这里认识怪兽、玛莎跟石头。

虽然面对陌生人会语塞,但为了让更多人听见自己的音乐,这股热情与傻劲却让阿信与玛莎有胆量闯进当时如日中天的滚石唱片,亲手把DEMO带递给门口柜台小姐,还不忘千叮万嘱:“请你们一定要听完,如果不好听再丢到垃圾桶,但是千万不要没听就丢掉。”

五月天是滚石签下的第一个摇滚团体,一开始就有清楚的策略定位:以现场演唱打动消费者。不过当初确定这个主轴也是煞费苦心。曾在滚石参与製作五月天第一张创作专辑的相信音乐国际公司营运长谢芝芬回忆:“过去都靠电台、电视,从来没有从街头做起过。”

滚石帮五月天第一个排到的通告,其实是张菲主持的《综艺大哥大》,因为这通告排了很久,公司内部还慎重讨论好几次。那次上节目5个人演短剧没唱歌。看完后,谢芝芬的结论是:“算了五月天还是不要上综艺节目好了”滚石决定把所有宣传预算挪去办现场活动,因为,红,可以有不同的方法。

不走大众媒体靠口碑真的是步一脚印

有段时间,五月天搭着舞台花车到六福村、九族文化村等游乐园巡迴表演,有次碰上飓风过后,台下人数稀稀落落,连宣传都忍不住拍着团员肩头安慰说:「孩子,坚强一点。」反倒是这5个大男生毫不在意,照样又唱又跳,在节奏中玩得不亦乐乎。

因为了解自己,五月天走了一条辛苦而不同的路,就像阿信的诠释:“我们一直没有进演艺圈,一秒钟都不曾有过。我们进的是音乐圈。音乐的市场是心,如果你可以感动人,就可以感动市场。”

正是这样的心情造就2013年在上海演出时那动人的一幕,大屏幕上打出五月天百感交集的心声:「这一刻/我们不想说话/因为不想哭/但是你们可以用看的/从上海大舞台到上海体育场/两百公尺的距离/我们花了1540天。」

五月天几乎不靠炒作绯闻、闹拆伙分家来製造话题。他们不爱像孔雀般吸引媒体追逐,低调对外的另一面是对音乐的专注,在音乐上五月天展现出的内省力令人印象深刻。

凭着信念勇往直前,五月天保留着自我的原汁原味,如同今天依旧鲜明可见的害羞特质反而成为一股清新纯粹的力量,在竞争激烈、淘汰无所不在的歌坛中声势不坠。

当局面愈困难,人总是容易怀疑自己:我可以吗?我该如何踏出第一步?五月天会告诉你:你要做的就是找出成功方程式,再让它发挥得淋泻尽致。

犹如他们在「出头天」这首歌中所高唱的:

每一朵花都有自己的春天

在我的天顶大雨落不停

也不能改变到我的固执耶

永远等待那一日咱可以出头天

人生不怕风浪 只怕自己没志气